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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咏”别了!别送花 送话筒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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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今天上午,前央视著名主持人李咏的妻子哈文发博,宣布李咏4天前因癌症去世,年仅50岁。

划重点:

1、李咏自传留遗言:走之前都说好了,今儿来送我,就别送花了,给我送话筒吧,我希望我身边摆满了话筒。

2、作为主传播体,我们对自己的行为负责,不希望与观众对立,我们是“伺候人民”的,观众是衣食父母。

3、站在舞台上,动作可以不复杂,但舞姿一定要优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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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咏因病治疗无效去世 哈文:永失我爱

李咏9年前就已经想好遗言:别送花 给我送话筒吧

李咏已于昨晚在坎贝尔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

下面文章约3057字,你可以花5分钟进行阅读↓↓↓

10月29日上午,主持人李咏的妻子、央视导演哈文发微博称:“在美国,经过17个月的抗癌治疗,2018年10月25日凌晨5点20分,永失我爱。”据悉,李咏在美因病去世。

2009年长江文艺出版社曾出版李咏的自传《咏远有李》,里面他特别提到,自己已经想好将来要在告别仪式上放的遗言:“欢迎大家光临我的告别仪式,劳累各位了,你们也都挺忙。今天来的都是我的亲朋好友,既然不是外人,我也没跟你们客气,走之前都说好了,今儿来送我,就别送花了,给我送话筒吧。我希望我身边摆满了话筒。人生几十年,一晃就过,我李咏这辈子就好说个话,所以临了临了,都走到这一程了,还在这儿说话。没吓着你们吧?

“在特定的舒缓音乐中,旁白仍在继续:‘前来送话筒的有……’闭目在话筒丛中,我肯定特安详。我这个自封的“终身成就奖”挺有创意吧?您觉得怎么样?”

另外,生前他还曾在一档节目中演讲《生命中的最后一天》——“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,静静地待着,我不会有道歉,也不会有离别,更不会有抱怨,我只会有感谢……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,感谢你们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。”

对于自己的身份,对于工作,对于生活,李咏有自己的一种看法和方式。在13年前,他面对记者的那次采访,也许是内心诠释最淋漓尽致的一次。

你的主持风格好像一直备受争议?

李咏:最初对我的风格争议非常大,认为我打破了规范,认为我过分了。听到那些争议,我反而感觉到了窃喜,一个人有争议时,就是他还要成长的时候,所以说我好的不好的我都听着,好的地方我就发扬,说不好说得对的我也接受。

那你接受了什么?

李咏:话语形态上度的把握,分寸感,这些我接受了。发扬的就是我的自然流露,在舞台上的这种真实。

节目中的这种李咏风格,是真实的李咏还是导演组的设定呢?

李咏:当时的文案策划,有很多都是我和写文案的人坐下来面对面讨论。“幸运52”为我做了足够的形象设计,我认为也是很本色的,跟生活中真实的李咏是一致的。1998年11月22日“幸运52”正式开播,我会对日子记得这么清楚,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个节目的主创。“幸运52”当时人员很少,三个导演,一个主持,因为这是央视第一档娱乐节目,之前没有先例,所以没有任何参照,也无法界定。恰恰是这种状况,给了我相当大的空间,我可以天马行空。

也就是说,你控制着舞台,也控制着你自己的风格?

李咏:舞台上的节奏是我的,我可以说是“我行我素”。比如我的“砸拳”,就是这样一个动作,在当时也是没有先例的,哪有主持人对着镜头这样的啊。被认为很不规范,导演组也有疑义,但是我坚持,我需要节奏,整个节目是需要有控制节奏的。作为主持人我必须把握这个节奏,有张有弛,场上不紧张的时候,我要把气氛调动起来。相反,气氛很紧张的时候,我反而要把节奏缓和下来。“砸拳”的动作,其实就是一种节奏控制。那时候我的一些开场白,小段子,也不被认可,导演不让我太多发挥。我只好采取“极端”手段,30分钟的节目,我用尽各种方法,加快语速加快节奏,在27分钟就全部完成,那剩下来的时间怎么办,导演组也没办法了,得,李咏,你就说吧。只能让我说了。

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走红?

李咏:“幸运52”刚开始的时候不受关注,一年之后,突然就红了,也许大家更喜欢看到舞台上我的这种真实吧。现在上下对我其实都很宽容,跟我说,李咏,你可以再活跃一点。

“幸运52”和“非常6+1”里李咏有差别吗?

李咏:有人总结“幸运52”到“非常6+1”,李咏从一个嚎叫式的主持成为人文关怀的代言人。从“幸运52”走红那天开始,我就意识到在这个节目平台上要再给主持人搭建一个平台,“幸运52”里我是国王,“非常6+1”里我就是小丑。“幸运52”里的我很夸张,穿的衣服有全身都是大花的,也被人叫做“电视痞子”,就是在玩。我并不生气这种形容,“痞子”不等同于“流氓”。“非常6+1”里我永远是礼服,我作为主持人,给选手礼遇,我甚至并不称呼他们选手,而称他们为“主人公”。这个节目里的我收敛了很多。

这个时候的李咏还是掌控者吗?

李咏:“非常6+1”还是一档娱乐节目,我是原创,对这个节目同样了如指掌。电话连线砸金蛋的那个环节,是我硬塞进去的。我的“长官”后来对我说,“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硬塞这个环节,因为不这样,你的戏份就少了”。我承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如此(笑)。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要改变电视的态度,我把电话打出去,寻找你,这种“CALL OUT”的方式当时在电视节目里还没有出现,只是在电台里有,跟“CALL IN”是不一样的。

这种掌控使得舞台上的李咏看起来很有“江湖老大”的风格?

李咏:我是中共党员、国家干部,哪里来的江湖?(笑)至于老大,我不反对,但也不会默认。

你的这种张扬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你的保时捷。

李咏:(短暂沉默)我对我的生活是一丝不苟的。我不喜欢别人关注我的私生活,保时捷被记者报道出来的时候刚开始我很生气,后来觉得算了,随便别人怎么说吧,开保时捷怎么了?我原本还想买法拉利呢。我夫人对我的评价,说我是一个在生活上非常精致的男人。

我们注意到舞台上的李咏很少有搭档?

李咏:我承认这是我的一个软肋,在舞台上我跟搭档很难配合好。可能是因为我在舞台上说话也跟在生活中是一样的,想到哪里就是哪里,就像咱们在日常生活中跟朋友说话,并不是那么有逻辑的。这在两个人搭档的时候就会有一些问题,你看,两个能很好协调的主持人,必然会有一些相互接词的对话,一个人说完,另一个可能就马上要说,“是,是这样”,然后对方接回来,可我觉得这样的话属于废话,很无聊。

所以你不习惯搭档?

李咏:我对搭档也是比较排斥的。我不能容忍舞台上沉默的时间超过三四秒,一旦超过这个时间,我马上会作出反应,开始说话,调动气氛。你也知道,现在一些女主持人,习惯了酝酿情感,拿到话筒先要深呼吸准备情绪(做吸气状),好,这一呼吸,三秒过去了,我的话马上也出来了。我在舞台上是亢奋状态。一个人撑一台大场面的节目,很容易形成自己的习惯。

看得出来你对自己的主持一直非常自信。

李咏:自信对主持人来说是最重要的。我也知道有人不喜欢我,那很正常,凭什么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啊!不过我知道喜欢我的大多是女性观众,那些不喜欢我的都是男的。他们不喜欢我,是因为那么多女性喜欢我,我比他们优秀(笑)。

你如何界定自己作为中央电视台的娱乐节目主持人这样一个身份?

李咏:我在央视14年,也做过记者,我深知央视是一个什么机构,它承载的压力。我在一个国家电视台做娱乐节目,也是国家政策的传播者。作为主持人,不能说你自己过瘾了,但是传播效果是负面的。作为主传播体,我们对自己的行为负责,不希望与观众对立,我们是“伺候人民”的,观众是衣食父母。我“凿墙爬窗户”,想尽办法表现娱乐节目的娱乐精神。

我在创造空间,我聪明,我有我的点子,我知道我要什么。但是有时候这种明白反而就是不明白,“明白人撞南墙”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,这堵墙不行,我换一面墙接着撞,总有能撞开的一面吧。我在央视7年之后才有了今天,我是“中央电视台的李咏”,就像我们一位台长跟我说的,你能代表你自己吗?你要为自己的言谈举止负责。

客观地说,“超级女声”对你的节目就没有任何刺激吗?

李咏:央视还是要考虑到审美多样化的存在,为若干个层面服务。我是央视,我不用(跟“超级女声”)较劲,央视有很大的覆盖,有制作精美的节目,没有必要去比。作为央视,我们拥有强大的后盾,心胸一定要宽广,接下来的国庆十天,你们会看到十天央视风范的节目。

原来的决赛是定在10月14日到23日,但是因为台里有重大政治任务,台湾光复60周年,要用1号演播厅,所以只能调整到10月1日到10日,其实我们原本是想避开这个时段的,因为这个时段“欢乐”集中,我们原本打算在国庆之后“延续欢乐”。不过既然必需调整,后来一想,这样也好。

我们注意到今年的“梦想中国”强调自己并不是造星,跟去年完全不同。

李咏:“梦想中国”最初的口号是明星中国造,第一年也做得很成功,但是我们后来有过反思,为什么要做这个节目,今年我们尽可能软化它(造星),虽然节目的主旨就是平民明星,但是我们的口号是追逐梦想收获快乐,我们并不想强调造星,做明星不容易,作为央视,也要考虑到自己传播的东西会在社会上引起怎样的反响。

你反复提到节目的社会反响?

李咏:这就是央视的现实情况,站在这个舞台上,我们必须扪心自问,要对得起它。动作可以不复杂,但舞姿一定要优美。

来源:综合三联生活周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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