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是诺贝尔颁奖典礼的惊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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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只不过,这次诺奖文学奖得主鲍勃·迪伦要让大家小小失望了。

颁奖现场
北京时间12月10日晚11点,2016年诺贝尔奖颁奖仪式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音乐厅正式举行,受人关注的不仅是获奖者领取获奖证书,还有他们的获奖发言。
鲍勃·迪伦已提前知会诺奖评委会,他会缺席这次领奖,而由有着“朋克教母”之称的美国女歌手、诗人帕蒂·史密斯(Patti Smith)代为领奖,并演唱鲍勃·迪伦1963年经典作品《A Hard Rain s a-Gonna Fall》。

在诺奖历史上,很少有获奖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,迪伦在给评委会的去信中声称自己面对巨大的荣誉“无言以对”,然而“其它约定很不幸地令我无法出席典礼”。据说,在颁奖礼期间,鲍勃·迪伦有巡演合约在身。
当然,迪伦的获奖感言仍准备好给了评委会,将由美国驻瑞典大使代为朗读。至少,他还给了乐迷们一次机会听到帕蒂·史密斯演唱经典名曲。
一、帕蒂·史密斯是谁?
帕蒂·史密斯(Patti Smith,1946~ ),作家、音乐家及视觉艺术家,最伟大的摇滚歌手之一,于2007年入选摇滚名人堂。
1970年代,帕蒂·史密斯革命性地将诗歌与摇滚结合,开创了一个朋克摇滚时代。1975年,被称为“世上首张朋克专辑”的《野马 Horse》发行了。流传最广的《Gloria》的第一句歌词,便说明了帕蒂的人生态度:“耶稣因他人之罪而死,但却不是为我(Jesus Die for somebody’s sins, but not mine )”。由此,帕蒂寄托于摇滚中的独立坚强,在歌中彻底盛放。封面肖像由罗伯特·梅普尔索普(R·ber Mappleth·rpe)拍摄。中性化的装扮称为歌坛经典封面。

帕蒂·史密斯的文字著作包括:《维特》《白日梦》《珊瑚海》《纯真预言》《空想》等,2010年出版《只是孩子》,赢得当年美国国家图书奖。
在史密斯看来,迪伦是“猫王”之后最性感的人,她并不完全同意世人对他“诗人、摇滚、叛逆”的形容,“迪伦性感的地方在于他的头脑。性感的极致是完全地通透,他就是这样。他是此中之王。他至今仍有巨大的能量,我觉得他的能量还未被真正地释放。”两人的友谊是从1975年的音乐节结识到现在。

《只是孩子》 帕蒂·史密斯 著
知名音乐博主@耳帝在听到帕蒂·史密斯的深情演唱后这样评价道:
70岁的朋克教母紧张到两次忘词,但依然感动得观众落泪。Patti Smith替未出席的Bob Dylan在诺贝尔颁奖典礼上演唱他的经典《暴雨将至》(A Hard Rain's A-Gonna Fall),当年激进、叛逆、暴躁的摇滚女青年如今像一个初登舞台的羞涩小女孩,两次忘词停下表演,并为失误连连道歉。在表演前两天,她说自己从十几岁开始就追随着Bob Dylan的脚步,他对自己影响之深,从而为能在这样的场合演唱他的歌感到无比感恩。而在这个表演中,她不再是一个有着近半个世纪从业经验的无懈可击的表演者,而是恰好成为了这首歌中那个青涩、单纯、胆怯却又勇敢的“blue-eyed son”,虽然不完美,但却更加的真实且令人动容。
@高晓松也坦言为之落泪:
诺贝尔颁奖礼表演,看哭了。当年要操翻世界的朋克教母Petti Smith如今白发苍苍,唱错歌词。夏威夷吉他仿佛久违的爱人。外公那时作为瑞典皇家科学院院士就戴着那样的白色领结坐在那里,在舞会上与那时还年轻的王后共舞。那时我还小。如今天寒地冻,路遥马亡。Bob最终还是没去领奖。
而时评人@WeMarketing则认为:
看到老太太不好意思的笑着说:对不起,我太紧张了。确实有点想哭的感觉。曾经那样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,现在也平和了。不过女神仍然是女神。
二、鲍勃·迪伦获奖证书设计

三、演讲正文
编译 | 郑周明

我很抱歉,我不能到现场与你们一起共享此刻,但是我很确定收到如此盛大荣誉使我内心倍感荣耀。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是我从来不敢想象或者能期待的事情,从很小的时候,我便已经熟悉和阅读那些被诺奖认可的伟大的文学作品:吉卜林、托马斯·曼、赛珍珠、加缪、海明威。其作品被陈列在学校教室、在世界各地的图书馆、在虔诚的读者印象中,而我现在加入了其中,这份喜悦让我无以言表。
我不知道,这些作家是否真的想象过自己能获得诺奖,但我猜当他们创作出一部小说、一部诗集、一部戏剧时,在很深的地方已经隐藏了这个内心秘密,这个心绪藏得如此之深以至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。
如果有人告诉我,我有那么一丝希望获得诺奖,那我会认为这跟我能站在月球上的概率是差不多的。事实上,从我出生以后,几乎没有哪个获奖者是完全不受世人质疑的,我想我的获奖也会被归入到非常罕见的那部分。
当我在世界巡演过程中收到获奖信息时,我花了好一会儿去确认这个信息,我当时就想到了那位在文学史上拥有伟大形象的莎士比亚,我想他认为自己是一位剧作家,他认为他写的文字并非是进入文学,而是为戏剧舞台而生,是为了言说而不是阅读,当他在写《哈姆雷特》时候,他一定在想这些问题,“谁是适合演这个角色的演员?”“演出资金到位了吗?”“舞台现场足够容纳观众吗?”他的创作才华当然无可置疑,但他还是需要去关心这些问题,甚至在他脑海中最遥远的一个疑问是,“这是文学吗?”
当我十几岁大的时候开始写歌时,我开始对自己创作歌曲的能力有了一些认知,而对未来的期待也只是希望歌曲能够在咖啡厅或酒吧被人听到,最多是到卡内基音乐厅,如果让我梦想更大些,我希望我的音乐能被制作成唱片在电台播放,这真的是对我最大的褒奖了,拥有唱片在电台播放意味着我将接触到更庞大的听众群体,并且这将鼓励我一直按照自己的理想走下去。
是的,我有幸一直在做我为自己规划好的事情,我发行了几十张唱片,在全球举办了上千场大大小小的音乐会,我的音乐是我一生最核心的中心,我也感激在不同的现场演出中看到不同文化带给观众的享受。
但我要说,为50000人演奏和为50人演奏是完全不同的,50000人更像一个简单的角色,而50人却能呈现出不同的个性,他们能表达出更清晰的诉求,你必须付出自己最大的才能去征服他们,事实上,诺奖评委的数量比这还要少。
然而,与莎士比亚一样,我常常被音乐创作和日常杂事占据了大部分时间精力,“谁是更适合唱这首歌的人?”“这个录音室更适合这张专辑吗?”“我唱的音准对吗?”400年过去了,有些事并没有变化。
并且,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,“我的歌曲创作是文学吗?”
要感谢瑞典文学院,不仅愿意去考虑如此复杂的问题,还最终给出了如此精彩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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