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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德纲:我心慈面软狼性不足

郭德纲:我心慈面软狼性不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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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郭德纲:收到好徒弟不难。我原来是不好意思,我心慈面软——入佛门六根不净、进商界狼性不足。但现在岁数越来越大了,这些东西也就不重要了。

 9月5日,演员曹云金发布六千字长文《是时候了,也该做个了结了》,细数郭德纲N宗罪,包括:“骂遍中国相声界”、“给去世的北京台长送囍字”、“捏造恩师挪用公款”、“曾跟女记者有关系”等。

卓伟随后转发微博称:贪污公款是真的,背叛恩师是真的,每场演出给同道徒弟150是真的,徒弟打记者夸徒弟“民族英雄”是真的,给去世的北京台长送囍字是真的,不知睡了女记者 倒找人家要10万块钱是不是真的?如果是这才叫“本事”。

此前郭德纲发微博清理门户:

有公号“冰川思想库”评论:徒弟(员工)因为不满合同条款,嫌工资待遇低而离开,算不算“欺天灭祖,悖逆人伦”?在郭德纲看来,恐怕是算的,因为在传统社会,通常情况下,徒弟学成之后,还需为师父免费或低工资地干满三年,而鉴于师徒关系同时还是一种拟父子关系,所以徒弟应该终生为师父所差遣。

1徒弟能拿多少?

据网易娱乐最新报道,一位多年的德云社粉丝告诉我们,德云社日常的演出,票价远远比不上商演,大部分的底层演员只能拿到基本工资,而学徒的收入更无法保证。至于看上去火热的商演,也只能是最火的几个人接到,二线演员也根本轮不上。

出奔了的徒弟之后,目前发展最好的,可以说就是曹云金。何云伟在离开之后,渐渐对相声心寒,嫌少露面;李菁是德云社的创始人之一;其他离开的徒弟成气候的比较少——似乎郭德纲把曹云金看做了离开徒弟的集合体。知情人士告诉我们,曾接到过赵云侠的电话,提到郭德纲希望把退社的徒弟一个个摁倒。

中国经济周刊2010年曾报道《德云社:上榜福布斯的富师傅和收入可怜的穷徒弟》,称当郭德纲已经资产过千万,成了“有车有房、有型有款”的新富豪,德云社也如日中天、场场爆满的时候,徐德亮、王文林还过着“租房子、挤地铁”的日子。

徐德亮曾经算过一笔账,“我和王文林最高的出场费是每场每人150元,而德云社一场演出的流水票价是一万元,后台所有的演员加起来给1000元,扣除别的费用,郭德纲一场能净挣七八千。”

对此,郭德纲表态说:“他们在德云社赚了很多钱,生活得很好,我没有亏待任何人。”“辞职的人没有说原单位好的。”

2 谈收徒弟:当年看重天赋,现在看重人性

《财经》:怎么认定一个人是兄弟/朋友?

郭德纲:我觉得你是就是,我觉得你不是就不是。

《财经》:看人准吗?

郭德纲:特别准。我7岁学艺,16岁浪迹江湖。德云社走的那几个人,在他们走之前一年半之前我就看出来了。有些孩子来我这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会走。旧社会说相声拜师时一定要请算卦的,而且旧社会里大批的相声艺人如果混不出来,他会改行去算卦。江湖道上,算卦、相面、说相声是一行。

我们琢磨人心,一个短节目里十个人,我一定把十个人的状态都表现出来,我们天天琢磨这个,一看就知道,但有的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
《财经》:既然第一天就知道他们要走为什么还要收?

郭德纲:没有人,你需要人干活。

《财经》:收徒弟的标准是什么?

郭德纲:当年看重天赋,现在看重人性

艺术不好,我有办法;人性不好,我一点办法都没有。这行实在是太烂了,我不能再给这行添祸害了。马季先生有一句原话——我太爱相声了但是我太厌恶这支队伍了,这个行业从业人员素质之低下,令人想象不到、令人发指,但他们表面伪装的又极其高尚,这太可怕了。

这个行业擅长琢磨人。正是因为他琢磨人,所以他在台下会把这些东西发挥到极致,而且因为这行出头机会太少,他把名利看得太重。

《财经》:收到好徒弟是不是越来越难?

郭德纲:不难。我原来是不好意思,我心慈面软——入佛门六根不净、进商界狼性不足。但现在岁数越来越大了,这些东西也就不重要了。

《财经》: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悲观的心态?

郭德纲:40岁那年。就是经历的太多了,我前40年够拍80集电视剧的。

其实我现在就可以退休。为什么没退?还有孩子呢。我的儿子郭麒麟,你看,他就坐在那个角落里,他也说相声、上节目。干我们这行的,95岁都能拄着棍上台,能活着就能上台。所以退休指的是心态。这样来说,我已经算退休了。

其实我一直想自己写书,我看不上别人写的字,我对文字的控制能力很感兴趣。每一个字我都自己揣摩,一句话我能想一个多月,考虑用哪个更合适。如果我不说相声,我愿意做一个文人。

我想出一本古诗词集、一本我的画集,我唱过戏,我还想把我唱的一百多出传统戏,配上剧照,写上主要的故事情节,配上唱词出一本。我还想出本《郭德纲谈吃》,光吃面我就有70多种吃法。

但我太忙了,所有的书都只写了开头。2006年一家出版社定了我的自传,到现在已经11年了,那个编辑都退休了我还没写完。

《财经》:你觉得现在自己活在痛苦中?

郭德纲:我没有痛苦,但我也不是一个开心的人。从事喜剧工作的人好像都这样,我不会抑郁,因为我能自己调整。如果台上是一个疯子,台下也是个疯子,那这就是一个疯子。

《财经》:网上评论你是这个年代最后一位相声大师。

郭德纲:我不是大师,艺术真是痛苦。为什么不干这行了?马东走对道了。

3 郭德纲曾接受采访说对钱一点都不渴望

《财经》:德云社不停有人出走,和商业化动作不足是否有关系?

郭德纲:你告诉我走了几个人?德云社到今天第20年,我们的演员将近400人,这种不正常出走的有3个人,这难道不是一家很成功的公司?还要怎样呢?而且你说出走的人捆在一起有岳云鹏红吗?

如果我愿意的话,我可以一个月捧出一个岳云鹏来,说相声的要想红,在我手里我可以给你推算到准确的日期,你明年7月15号左右能红,我说你什么时候红你就什么时候红。

《财经》:德云社已经400多人了,你不觉得用利益绑定人,比用人情绑定他们更稳定

郭德纲:我当然知道。我有儿子,成不成百年老店是他们说了算,他们愿意就自己去弄吧。

我天天以一个退休老人的心态生活在现在的环境里。我不是任性,我是觉得没意思。我和我的员工开会时就说,谁愿意干就跟着干,不愿意干就走。包括小岳岳红成这样了我也没觉得怎么着。他出去拍戏回来问我:师傅,人家其他演员的公司都扣很多钱,咱们怎么没扣?很多公司和演员分账,三七分、二八分,但我们没有,德云社就留一点点,大部分给演员。要儿自养,要钱自赚。

《财经》:是否想过如果德云社拥有一套成熟的公司运作机制,会比现在手艺人传帮带的运营模式更长久?因为商业更理性。

郭德纲:任何一个相声团体,拥有多少像你们说的这些商业包装、幕后推手、IP运作,它也不会成为一个德云社。这么多年来,多少个媒体、电视台、演出公司都希望捧出一个德云社,但捧出来了吗?为什么20年了只有德云社能做两千人一场的商业演出?因为艺术类的东西永远是艺人的因素要占三分之二。

我几乎垄断了这个行业内全世界的商业市场,今天岳云鹏又垄断了下一层,再接下来是我儿子他们。他的一切运作方式、包括台上台下都跟我一模一样。我是一个成功的模版,他们复制我,所以他们这样做是对的。其他团体也可以模仿我们运作的形式,但是他们没有内涵。

我特别悲哀,因为我把这行垄断了。我特别理解这种孤独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

《财经》:如何看今天互联网上资本追逐IP的热潮?

郭德纲:我也算是得益于互联网。早年我们好多说相声的团体进他们的门跟搜身似的,不许录音、不许录像,那会儿我觉得相声都快死了,你再保守是不行的。于是我们利用互联网传播了相声,当年一个单口相声《济公转》刚一上,点击就过亿了,这就是一个热门IP。

现在做综艺、讲段子的人更多是作为投资方、制作单位出现的,而不是手艺人、艺术家。我迄今为止没有拿我的节目当生意来做,我只是作为一个个体参与到节目中去。你的节目找我,一季13集多少钱,我是完成你的任务,至于节目收视率、商业化如何是你的事,和我没关系。

我能体会做艺人的快乐,我体会不到做商人的快乐。我对钱一点都不渴望,因为我骨子里对它不在意。

想起马云说过的一句话,员工辞职无非两个原因,第一,钱没给到位;第二,心受委屈了。

综合财经、微博、网易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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